醒之后,雪惜与苏东宁穿着无菌服进icu去看过她一次,她浑身都插着管子,脸色苍白,但是精神还好。
雪惜站在病床边上,看见母亲可怜的躺在那里,哽咽地握起她的手,“妈妈,您真棒,谢谢您,没有丢下我们。”
苏母还不能说话,她看着一双儿女,努力地微笑。即使身体明明是那么的疼痛,她依然微笑,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啊。
苏东宁叽叽喳喳的道:“妈妈,姐又哭鼻子了,真羞,怎么越大越像孩子了,您要好起来,我们一起羞她。”
“苏东宁,你讨打是不是?”雪惜作势要打他,他笑兮兮的往旁边躲,其实他知道她未必会真打他。
苏母看着他们,眼里的笑意更浓。很快探视的时间到了,护士来催他们出去,雪惜握住苏母的手,“妈妈,您好好休息,我跟东宁下午再来看您。”
苏母点了点头,看见他们一步三回头,她吃力地抬起手,冲他们挥了挥,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隔断玻璃门后,她都没有收回视线。
那日,麻醉药在体内慢慢生效,她看到那个愿意给她捐骨髓的人,是他,居然是他。
那一刻,她挣扎,她拒绝,她想从手术台上爬下去,她不愿意做手术,她不愿意她成为阻挡惜儿幸福的障碍。可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