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班机,准备飞往英国。
英国。
池斯年匆匆走出机场,司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多时,见到池斯年出来,他恭敬地打开车后门,池斯年矮身坐进去,他合上车门,小跑回驾驶座,坐进去发动车子离开。
车子渐渐驶离机场,司机说:“池总,新婚快乐!池太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池斯年想到雪惜,唇边微微翘起,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他嘴角沉了下来,“事发突然,我没有找到她,小吉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妙,大腿被冰球棍打成粉碎性骨折,失血过来,还昏迷不醒。”司机神情也凝重下来,车厢里一时沉默了。池斯年没有再说话,他偏头看着窗外,良久之后,他问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会出现败血症一系列的并发症。”司机说完,透过后视镜看了池斯年一眼,池斯年没有太多表情,他一时噤若寒蝉。
一直到医院,池斯年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车停在医院门口,他没有等司机来开车门,径直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快步来到手术室外面,杨若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佝偻着背,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她低垂着头,看着地面的花格子地砖,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灰扑扑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