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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雪惜在被窝里蠕动了好一会儿,才爬起床,刷牙的时候照例晨吐,所有症状随着她调时差调得差不多而回归。她一边吐一边很郁闷,兜兜不乖,出来是会被妈妈打屁股的哦。
池斯年推开卧室的门,就听到她在厕所里干呕,他几步奔过去,看她有气无力地趴在马桶上,他顿时慌了手脚,“老婆,你怎么又吐了?”
雪惜怨气冲天,“你以为我愿意吐啊,要不是你……”雪惜话没说完,又被冲出口的作呕声给打断了,她吐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在心里暗暗发誓,她再也不怀孕了,太受罪了。
池斯年理解为他气着她了,他连忙道:“好好好,我不气你了,你生气就打我骂我,别跟自己过不去啊,瞧你吐得多可怜啊。”
雪惜很郁闷,我打你骂你,孩子就能放你肚子里你自己生么?她把胃里最后一点存活都吐得干干净净,这才好受了些,她抱着马桶,突然就想到烧骨粥与水晶蒸饺,于是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叫:“我想吃水晶蒸饺,我想喝烧骨粥。”
她话题转变得太快,池斯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懵了一下,“这里是英国,汉堡包牛排满街都是,哪里来的烧骨粥跟水晶蒸饺?”
“我不管,我就是要吃水晶蒸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