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气,却没有想到他会生气得连家都不回。
她看着这座空荡荡的屋子,如果没有他,这里根本就算不上家。她站起来,眼前黑了一下,她连忙撑住沙发背,等那股晕眩过去,她才慢慢走出去。
她不能再在家里等下去了,她要去公司找他。
雪惜向外走的脚步在门口顿了顿,她回头看了一眼调查报告,犹豫了一下,又走了回去,拉开抽屉放进去,然后关上。自从苏东宁去上学之后,家里面就只剩他们两个,钟点工偶尔会来打扫一下卫生。
这份资料至关重要,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所以她才放进抽屉里。
她的包与手机都落在了池斯年办公室里,她要先去拿回来。她刚下了楼,阿平就在楼下等她,她什么也没说,坐上了他的车。
乔震威入狱之后,还是没有查出是谁往别墅送炸弹。池斯年考量她的安全,撤消了其他三位保镖,留下阿平在她身边。
昨天她去孕检,有池斯年跟着,阿平并没有陪他们一起去。雪惜上了车后,阿平透过后视镜看了雪惜一眼,她脸色憔悴,眼窝一圈鸦青色,“池太,昨晚睡得不好吗?”
雪惜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昨晚整夜没睡,最困的时候,她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下,很快又被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