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潇即使能活过来,以她的身体状况也不过半年时间了。陆一品当年做事缺德,我明知道也没拦着,我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打小我最赏识你,你本天赋超绝,是百年也见不到的根骨,我实在看不下去你这么断送自己。”
平九将脖子上的白玉葫芦摘下来同样摆在桌上,平静道,“薛老怪,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瑞王跟我八字不合,让我不想死就有多远躲多远,我早先什么打算都做好了,人活到这种境地,哪怕是一死百了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最不愿负的竟会是他。”
薛老怪盯着平九,“你要回去?”
平九不再做停留,提剑转过身,那目光沉淀出凛冽又逼人的神采,他道,“眼下我不过几日,人一死就什么也没了。”
平九走到门口,背影决绝笔直,声音轻散的如同夕阳下的薄烟,道,“我本来也没什么能留给他的,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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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没有一个春天是这样的。
动荡,混乱,锦旗立在尸体堆成的山上,傍晚血色的残阳挂在半边天上,满目云丘都是赤红色,土壤里浸透了血气,分不清人还是野兽在嘶吼。
回程用了一日的时间,此时战局已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