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作为君王他足够强大,与他为敌,更是如临深渊。
辰昱想要从他的命,有的是办法引他来。
不必以身犯险,更不必亲临这雁城,抛下诺大的皇城和满朝群臣,在这个没有意义的月夜,执念不肯放手。
如今他又在谋什么?他来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平九如此想着,侧过头,听见了辰昱艰涩的自语。
嗓音微不可闻,仿佛从未开过口。
他说,别走,求你了。
那窒息感一瞬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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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的柳青河岸一向是小摊小贩的聚集地,年轻的侠客往来,多有燕燕莺莺环绕。
晌午过后,正是阳光慵懒的时刻,平九从酒肆打了酒出来,沿着柳青河岸往回走。
自那日夜晚相见之后,辰昱每夜必来,平九知道辰昱近几年身体不如从前,却不知他近几年有失眠之症,前日平九趁他浅眠时点了睡穴,半夜走了,天蒙蒙亮时回来,只见辰昱披着外袍形单影只的坐在桌旁,他不点蜡灯,窗户大敞,任凭一池冷月映在地上,待平九推门回来,将搁在桌上攥着茶杯的手松开,鲜血顺着破碎的陶瓷一滴滴落,却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