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警惕不安的四下张望。
延续了一晚的紧绷气氛,没有因为过了一夜而缓和多少,这队伍仍然是各怀心思,在寂静得惟能听见踩碎落叶的脚步声中缓慢行进。
“咯哒,咔哒……”
不知是谁撞上了一棵梧桐树,树上忽然稀里哗啦往下掉了一大群虫子,顺着人头顶往下蠕动。
这帮人都是死刑监狱剃了光头出来的,凉飕飕的头皮直接接触到毛扎扎的虫躯,当下全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文宵一声惊叫,原地弹跳起来,往前面蹦,边蹦边疯狂弾去身上密密麻麻虫体。
他跑了没两步,就被游酒拽住后衣领,拖了回来。
游酒极其冷静的帮他拍打身上簌簌掉落的虫子,少年满怀感激的扭头望去,只见男人提了个网兜,把自己身上和落在他身上的虫子都收拢起来,装了进去。他还顺便对蜥蜴王道:“不要浪费,都捡起来。”
蜥蜴王张大嘴看了他一会,一只爬行在他鼻尖的虫子差点沿着他鼻翼跌进嘴里,大汉慌忙把嘴闭上了。
游酒道:“辐射尘只感染人体,对昆虫或动物没有影响。这些是蛋白质,可食用。”
“……”
虽然知道他的用意,但那爬满一网兜的蠕虫,怎么看怎么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