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嘴唇,他仿佛忘记了自己步枪里还有一颗子弹,他身子朝着游酒倾倒,仍然牢牢看着他,慢慢道,“对不、对不……起……”
他声音轻若蚊蝇:“他们、他们告诉我,只准一个人,计划只准一个……能活着回去……”
文宵的声音渐渐变得很轻,如同他枪口冒出的那缕散尽的轻烟,“我,我想……想我表姐……”
他睁着一双张得大大的眼睛,颓然栽倒在游酒脚跟旁,伸出的手仿佛想抓他鞋面,又仿佛不敢一般蜷缩在了一起。
游酒如泥塑木偶般僵直的站在原地,他脑海中疯狂回放着蜥蜴王临死前那句原本不甚明了的话——
——你要当心,没、没有……
没有人可以相信……
来自基地的飞机轰鸣着放下了绳梯,游酒置若罔闻,他仿佛被定住了身,脚底生根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去把他带上来!”
黄琦淳在飞机上亲眼目睹了发生的一切,看见文宵射偏了时差点直接从飞机上跳下来,恨不得抢过那少年的枪自己直接上。
几名穿着联盟军服的士兵顺着绳梯滑下,他们靠近了游酒,却在接触到那男人眼神的一瞬,无不慑住。
游酒的眼神炽热,里面仿佛有几团寒冰在燃烧,满是脏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