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他只有一张安静昏迷的脸庞,和越来越微弱的心跳与呼吸。
他甚至不大呻/吟。
施言陪在他身边三天,只听游酒轻轻哼过一次,双手紧张的蜷起来,又松开。
——你梦见了什么吗?
是梦见地面的丧尸、失去的同伴、坠机的父亲,还是……
施言蓦地想起游酒在昏迷前,突然大步而来抱住自己,在自己耳边低低呢喃的那几个字。
真是啼笑皆非,游酒抱着他,居然喊出那几个字。
教授深思着,他包裹在雪白手套下的手指轻轻碰触了男人削瘦的脸庞,隔着柔软布料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持续的高热。
指尖顺着男人挺拔的鼻梁往下,滑落在他紧紧抿着的薄唇间。
“——我哪点,长得像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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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手指白皙、纤细,带着女人特有的体香,和淡淡的消毒水气息。
她牵着他的手,在一片一望无垠的绿茵茵草地上漫步,他听见很多小孩子的笑闹声,从草地另一头遥遥传来。
他拉了拉母亲的手,穿着白大褂的女子侧过头,如海水般蔚蓝的眼眸笑吟吟的看向他。
她弯下腰来,捏了捏他的鼻子。
“怎么啦,小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