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地,当他回过神来,想去捉母亲衣襟下摆时,所有幻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挖心钻骨的疼痛突然席卷而来。
那骤然爆发的疼痛,就像陡然失控暴涌的潮水,把他连人带浪拍倒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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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间睁开双眼,手掌张开如电,牢牢攥住了施言来不及撤回的手心。
施言猝不及防,被他紧紧抓住手掌,听见自己被收紧的手指指节,咯吱作响。
教授用没被捉住的另一只手,在背后冷静的摸到了一支镇定用药剂,随时准备照着男人的脖颈扎落下去。
直到他接触到游酒睁得大大的眼眸里,散乱无光,涣散的眼神没有焦距,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团透明的空气。
他攥着他的手,与其是要攻击他,看起来也更像是溺水已久的人,死死抓住了一块浮木。
——你如果再叫我一声妈,我今天就把你扎到你妈也认不出来。
他在心里冷冷道。
游酒没有进一步动作,但也没有松开施言的手。
他抿着唇,紧紧抓着他,手上的热度几乎要穿透手套直逼进施言心底,教授有点忍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的紧密接触。
他试探着要把手抽出来,抽了几下,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