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过于习惯和丧尸以生死擦肩的距离单独对峙,那就像孤身一人站立在深渊边缘,与深渊孑然对立。明知一不留意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却无法消除这种中蛊般着魔的心境。
他身边从来都没有其他人,他的所有后备和依靠,从来只有一只叫大丹的黄金猎犬。
每每他凝望深渊,未必然是想拯救深渊,或许只是想被深渊吞噬。
——曾经只有大丹的叫声,每每把他从凝望着那些毫无生机、空洞狰狞的眼神里拉扯出来,重返这个对他而言,未必那么值得苟延残喘的世间。
所以当他真正遇见活动自如的活死人时,第一反应永远不是撒腿逃跑或动手应战;而是本能的,立定在原处,直勾勾凝望丧尸已然没有生机的眼眸,试图从中寻找人类最后一丝理智。
这就像悬崖边起舞,危险而徒劳,却又令他迷恋。
施言抬起手,捉住游酒捂在他眼皮上的手掌。
那只手掌温暖,干燥,虎口处由于常年持枪,磨出了薄薄的茧。
他将他的手轻轻从自己面上移开,低声道:“谢谢。”
——但是现在。
系在悬崖边的那根救命绳索,除了大丹,似乎又自作主张的,多了一根。
游酒没能发觉教授心中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