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压像泰山压顶般将他狠狠罩在下面。
荀策只觉得全身肌肉骨骼都在疼痛,叫嚣着让他赶快上岸去,再不上岸只怕喝的药打的针和吃的那些苦,都要前功尽弃。
但他仍然屏住呼吸,用全副意志力控制四肢划动,在一片湖蓝的深水里找到那个胡乱挥舞手脚的小小身影,从身后搂住了他。
皇甫谧被一个温厚的胸膛护在身前,他嗅到荀策身上熟悉的药味,被湖水冲淡而带了点凛冽的寒意。皇甫谧本能的想伸出手缠住他,他抬起手臂又被对方镇定的压制了下去,那人揽着他,全力以赴的朝水面游动。
他们此时离开岸边已经很远,以荀策的体力,要游到岸边已是捉襟见肘;遑论还带着一个不善水性的皇甫谧。皇甫谧能感觉到荀策游动的力道和速度在不断下降,少年胸腔不断震动,隐忍着剧烈的呛咳,一点点、艰难的带着他往堤岸边靠。
从死往生的界限,有时候看起来就近在咫尺;只有真正在其间挣扎过的人,才知道有多么遥不可及。
皇甫谧的头面被荀策托出水面,让他能够顺畅的呼吸;他自己潜伏在水底下,拼了一股狠劲拼命游动。
到了后半段明显能够察觉到他体力不支,因为两个人都在往下沉。
皇甫谧鬼使神差的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