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体内细胞的活力,思维和反应比起之前迟缓了许多。他身形有些踉跄。
“我来扶他。”
他听见皇甫谧的声音,然后那个站在旁边从头至尾没有说话的人,接替过游酒的位子,架住了他。
皇甫谧垂着眸,长发散落在肩侧,阻挡了他的表情。
他竟然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兴师问罪,也没有任何情绪过激的表现。
他镇定得仿佛是个假人。
荀策做好了被他劈头盖脑大骂一通的思想准备,然而皇甫谧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牢牢撑住了他,并且没有看他一眼。
荀策就觉得很心虚,心虚得他觉得身上四处愈发疼痛了。
“小谧……”他试探的轻声喊他,声音有点飘,不像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皇甫谧充耳未闻,他只有从他攥着自己的手蓦然收紧,才能判断出他听见了这声呼唤。
他们仅剩的五名手下,呈扇形包围在他俩周围,一同朝谷晓婕招手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间宽阔的会议室,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上挂满了由数据、公式、图表构成的各式各样的解说图,角落里扔了一台废弃的投影仪。地面杂乱,木屑和灰尘落了一地,行将落日的光线从破了个洞的窗口没精打采投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