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人往怀里揽得更紧些,用身躯给那弱不禁风的人遮挡沁凉的月光,续道:“皇甫谧说得对,我和皇甫瑞之间实力悬殊极大,即便是豁了这条性命,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但是身为人子,总不能在明知父母皆因那个人而死时,若无其事的快活生存下去。至少——至少做些什么,阻止他像过往那般肆意妄为,草芥人命……”
他低下头,看着施言雾蒙蒙又前所未有乖顺的眼眸,心中柔情更盛。
柔声道:“你便让我任性了这一次。”
教授许久没有言语,只往他怀里蜷进去了些。柔软的发轻轻拂落在游酒肩上,终于从鼻音里哼出一个软软糯糯的音:“好。”
施言从睡梦中惊醒,辗转了几番未能重新入睡,转过身去,盯着游酒那顶帐篷的方向发呆。
他听得见游酒摸索着出帐篷的声音,朝湖边走去的极轻脚步声,随后,久久没听见他返回的动静。
施言在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正在想要不要假装小解,去看看游酒在做什么,游酒的帐篷方向终于传来了细微动静。他好像在对什么人说话,但说话声非常小,似乎不欲给第二个人听见,传到施言耳中只剩模糊不清的呢喃。
教授静静卧躺在自己的帐篷里,竖起耳朵继续聆听那令他莫名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