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过来舔过去的话,饶是神经坚强如铁,怕是也会顶不住。
但是睡不安稳的,他不是唯一一个。
第二天所有人被一线城负责人诚惶诚恐叩门叫醒,重新聚集在一起享用那少得可怜的早餐供应时,游酒扫了一眼,发现坐在他正对面的施言眼睑下也泛着淡淡的青黑。
即便有镜片作遮掩,教授的脸色依然很苍白,而且他始终垂着眸,一言不发,并不多看他一眼。
而坐在施言旁边的皇甫谧精神恹恹,平素一贯很注重自己公子哥倜傥外表的谧总,此刻看起来仿佛被风雨打磨过,就连叶子都垂了下来。
舜钦重新变回了蔡宇的模样,笑吟吟的,一点都不避嫌的靠坐在游酒身边。
荀策一张脸黑得能滴水,他给叔夜紧紧依偎着,目光沉沉的注视皇甫谧,眼神里满是对他昨晚没有现身的问号。
皇甫谧触及他疑惑的目光,眼神一颤,咬住唇,别过脸去。
荀策的脸色就更黑了。
早餐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卑微——四个荷包蛋用刀叉勉勉强强分成了十一份,几块硬邦邦的牛角面包和半盒受了潮的饼干,再加上一大碗蔫了的青菜。
一线城负责人一边擦着汗,一边苦着脸解释,这已经是他们能够拿出来的最上得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