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
“来,这里,追我啊。”
军刀如凛冽白雪,在落日余晖里一闪而过,刀尖砍入人体的声音沉闷滞纳,黑色的污血喷上半空。
皇甫谧竭力想要翻过身,爬到车子侧面去看荀策的情况。
奈何腹中绞痛一阵强过一阵,他便连喘息都开始透不过气来,汗水浸透了衣裳。两只手无处使力,只能紧紧抓住车顶旁边用来固定行李的栏架,阵痛来时死死抬起身体,用尽全力分开双腿。
他只听得见车下面荀策不断发出怪叫声吸引那些丧尸的注意力,一会拍打着车身,叫那些丧尸朝他走来,一会儿如切瓜斩菜般,削掉靠近他的外圈几只丧尸的脑袋,但荀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低哑了。
他们逃了整整两天两夜,一路上荀策为了保护他,几乎没有合过眼,而他开始发作时更是荀策走一截路,背他一截路,这个男人的体力该是濒临极限了。
皇甫谧在又一波阵痛终于熬过去后,咬着牙欠起身子,拖着沉重的身体,往车旁挪了几步,朝下看了一眼——
正好看见荀策扬起军刀,砍下正前方一个袭击他的丧尸头颅,却在下一秒,被紧随其后扑上来的两名丧尸,一左一右咬住了脖子。
鲜红色的血飚了出来。
皇甫谧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