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年是回哪?上海吗?诶你是上海人吗?”
谢北认真转了转眼珠,长睫毛扑闪,落下层叠的阴影,仍然因为懒穿着一个国潮的大卫衣,半个人几乎缩在里面,带了顶毛线帽,拢了一额头的刘海进去,看着光额头帅得一逼,显得眼睛尤其大,眸底阴影低亮,落进去仿佛就出不来——其实是因为没洗头头太油。
“不算吧,我爸是北京人,我妈是上海人,不过小时候确实是在上海长大的,我爸妈现在也在上海生活,以往也是在上海过年……不过今年说不好,他们定了年底的邮轮巡游,我估计先工作吧,过年去找奶奶过。”
许之圳往前探身,好奇,“你奶奶?你爸爸是北京人……那你奶奶过年也在北京吗?”
谢北咬着吸管点点头,因为离得近,许之圳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看到光滑的额头和挺拔的鼻梁,总有种几乎要戳到自己的错觉。过于茂盛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莫名生出些许不自在,他悄无声息往后退了退。
“说来也简单,我爷爷奶奶都留过洋回来的,不过我爷爷去世得早,就剩下奶奶一个人,我爸妈结婚后在上海发展,奶奶就把北京这的房子租了几套出去,留了个喜欢的,然后也去上海了。本来住了几十年都挺好,今年突然想回来了,我爸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