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叹口气,又低下头继续收拾行李。
仿佛一场梦,离开与来临,皆是命数。
许之圳最先离开,拎着两大箱行李下了楼,谢北还蹲在椅子上收拾化妆包,他挥挥手,就此告别。
家里如今无人,工作室派来空闲的小黄来接他去机场,陶川晚一步出发,小黄先陪他去片场,其余人再来。
而谢北蹲在椅子上,扒拉着收拾了好一会的化妆袋,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碰到被皮筋束缚的小揪揪,忍不住从椅子上跳下来,扯松了头发,皮筋玩转在手上。
算了,回来再说吧。
这座位于南方的小城温热潮湿,一降落就感受到风裹挟着湿润的露气卷来,正是凌晨,许之圳却精神抖擞,多半是兴奋,和面对不远将来的拍戏生活的期待。而满腔期待在早晨起来时全部泯灭,屋外阴灰灰的天,极低的云层,潮湿的空气,仿佛要窒息了般。
他的戏份是在三天后才开始,这两天的工作是拍摄定妆照,还有熟悉演员。
王灼比他大好几岁,因为打扮原因看上去也格外成熟,加之刻意练就的妩媚气质,看起来仿佛和许之圳隔了好几辈。苏珀即将拍完离组,笑着和许之圳打招呼,王灼在旁边懒洋洋坐着,拿着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冲他示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