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苏衔松了口气。
跟着又听她小小声地说:“公子若不放心,奴婢喝碗避子汤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他道。避子汤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是大寒之物,不必白白喝了伤身。
翻了个身,他拍拍她:“睡吧。”
谢云苔一时有种错觉,感觉他像在哄小孩子。实在没心力再多想别的,她很快沉沉睡去。
静谧的漆黑里,苏衔却睡不着。眼睛闭着,心中烦躁之至。
离开韦府时他只是愤怒,冷静下来,他很快发觉这愤怒来得并不正常。一个买来的通房罢了,对他而言她原本不该算什么。
简单的愤怒还可解释,因为禄国公世子竟胆大包天想抢他的东西。可在马车里她拉住他的时候,他一下子心疼了。
那一瞬间,他觉得什么都不要紧。禄国公世子那条狗命留着也没关系,她需要他陪着,他就在她身边。
他估计是疯了。
暴躁地翻了个身不再面朝着她,苏衔睁开眼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漆黑,极佳的夜视能力让他能看清床栏上的雕镂,他数着纹路的数量静神,结果又更烦了。
他想起来,回来之后他还情真意切地担心她想不开自尽。他见过的死人太多,有一刹便下意识地想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