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了。
嫁给他?她想都没想过。她此前一直在想的是要给自己赎身,骨子里她又有几分随遇而安,觉得若实在赎不了便也罢了。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怎么过都是过。给他当通房的日子习惯下来,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
但现在,他想娶她,明媒正娶当丞相夫人那种?
她毫无准备呀。
不远处的另一方院中,嬷嬷眼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去叫苏婧。苏婧一下子睁开眼睛,哈欠连天地坐起来。
“真要这么早?”嬷嬷有点心疼,摸摸她的额头,“天还没亮呢,多睡一会儿吧。我看谢姑娘也还没起呢。”
但苏婧摇头:“没关系的。”
说罢她就乖乖地更衣穿鞋,又认认真真地梳洗妥当,顾不上吃一口东西就出了房门,去父亲的院子里。
不长不短的一段路,苏婧把母亲从前跟她说的话反反复复想了好几遍。
那时她还很小,许多事情都已印象模糊,会记得这些,实在是母亲与她说了太多遍。
那时母亲已经病得很重,日复一日地与她念叨这些,让她一定要牢牢记住,说记住能保命。
母亲说,苏家是大户人家,规矩森严。母亲说父亲还没有娶妻,但若来日娶了妻,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