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云苔轻轻地讶然一声,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冲进屋来就再没理他了。
父亲在眼前昏迷者,她脑子太乱,就把他给忘了。
苗氏打量着她,抿一抿唇:“你跟相爷……”
“娘,先别问了。”谢云苔摇一摇头,“若是爹爹醒了,暂时也莫要同他多讲。待得他伤势痊愈,我再慢慢同他细说这事。”
她只怕父亲刚醒来就听说她竟然肯嫁,会气得伤势更重。
苗氏略作斟酌,姑且点头答应了,劝她先一道去用了膳,满桌珍馐美味摆上来,谢云苔忽而心情复杂。
家里就这样飞黄腾达了?比昔年一朝间没落来得更快,更让人猝不及防。
她只但愿这飞黄腾达不必用爹爹的命去换。
满心的祈祷之中,又有一缕情愫不受控制地冒出来,牵动着她去想,现在是不是或多或少算和苏衔门当户对一些了?
爹爹会不会答应她呢?若她好好和他解释,苏衔真的待他很好,他会不会点头?
整整一顿饭,谢云苔食不知味。
用过晚膳,她便又回到了父亲病榻边。亲人病重就是这样,饶是有阖府下人尽心侍奉也总教人难以放心,谢云苔便与母亲商量好了,母亲白日里会在这边盯着,晚上由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