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圣驾在府门外停下, 阖府皆已迎至门外,行大礼叩拜。
“父皇圣安。”皇长子跪在最前。语声落定不久,皇帝下了马车,自他面前经过:“免了。”
在他侧后不远处的正妃忙上前搀了把, 夫妻二人相视一望,皆不敢多作耽搁,即刻便随圣驾入府。
殷临曜是皇帝长子, 且是皇后嫡出,自出生以来就备受重视。出宫开府后, 这府邸圣驾也已亲临过多次。是以皇帝脚下未停,轻车熟路地径直去了他所住的院落,殷临曜很快觉出父皇情绪不对, 捏了捏正妃的手,压音:“你去吧,不必跟着。”
“殿……”皇长子妃担心,殷临曜眼底一沉,令她噤了声。
她只得退开,殷临曜定住气,复又举步前行。很快就进了院,院中下人已被皇帝尽数屏退。
殷临曜走进卧房,皇帝已在罗汉床边落了座。殷临曜想到昨日与苏衔所言,到底心虚,行上前又行大礼叩拜:“父皇。”
“苏衔都跟朕说了。”皇帝开口,言简意赅。
殷临曜一滞,心跳渐乱:“儿臣知罪。”
皇帝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沉寂持续下去,皇帝心底一股怒火升腾。他竭力压制着,终是淡声:“起来吧。”
殷临曜起身,皇帝端详起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