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满心郁气鬼使神差地化作一声自嘲的笑。
摇一摇头,他又问阿才:“你说父皇……不会替大哥试药吧?”
阿才一滞,目光顿时闪烁地躲避起来。
这是说不好的。皇长子之所以也中了毒,便是因为他近来在皇后面前尽孝。
自皇后中了毒,殷临晨再下药便是添在了皇后每日服用的汤药中,皇长子也未见得是有意试药,多半只是帮皇后将药吹凉时用嘴唇碰上一碰,一日日积攒下来就也见了效。
“……陛下九五之尊,应该不会。”阿才心惊肉跳地说着,脑中倏尔凌光一闪。
“……殿下。”他咬一咬牙,“其实陛下再病一次,也未必……也未必就是件坏事?”
殷临晨锁起眉头:“别说了。”
他自知阿才是什么意思。去年他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父皇病过一次,后来愈发知道了这药的厉害,身为皇子,那念头他自然动过。
可也只是“动过”而已,冷静下来他便想明白了——那事谈何容易?
父皇没了,还有大哥、三哥、四哥五哥,他们中的每一个都不仅是年纪比他长,母族的身份也比他强上许多,他没底气与他们一较高下。
阿才却说:“可若诸位殿下都没了呢?”
殷临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