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的雪松木的清香走来,停在她身旁,似乎是迟疑了下。然后唐染感觉自己握着的盲杖的上端被人扶住。
仍是那个轻慢惫懒的声调,只有一点出尔反尔的不自在:
“我送你……到主楼楼下。”
唐染在原地站了两秒。
然后她轻弯下眼角。女孩儿柔软地笑起来:“好。”
秉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骆湛隔着一小截盲杖扶女孩下楼时还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哪块神经中枢出了问题。
不然大概不会把自己置于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想到晚上老爷子寿宴,他难逃以骆湛身份当着所有来宾包括他此时牵着的小姑娘的面开口,骆湛就觉着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扯谎随意,圆起来却要命。
骆湛叹了声气。
唐染耳朵很敏感地捕捉到这声几不可查的叹息,她犹豫了下,小心地问:“骆修,你怎么了?”
骆湛懒洋洋地应:“头疼。”
唐染担心地问:“会不会是淋雨发烧了,你试试额头烫不烫?”
“不用——”
话声戛然而止。
骆湛的脚步也在最后一级台阶下蓦地停住。
望着一楼不远处站着的笑容温和眸子清冷的男人,骆湛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