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话没有说完,也不必说完。
骆湛早便发现,他从来鲜少能与人共情的冷淡总在唐染身上被校正得彻底,以至于只听她一两句带着点不安情绪的话,就已经足够他想见在楼上陌生又安静的黑暗里初醒那一刻,小姑娘是怎样无助害怕的心情。
骆湛轻叹了声,抬手揉了揉女孩的头顶:“所以才说要你给我打电话的。”
“……”小姑娘自知理亏,被揉得缩了缩脑袋也没说话。
骆湛修长的指节停在女孩柔软的发间,顿了两秒,他突然低声说:“别害怕。”
唐染不解地抬了抬头:“?”
然后下一秒她就懂了——
面前藏在黑暗里的混着琥珀石的雪松木香的气息一点点俯低下来,似乎是怕惊着她,那人接近的动作并不急促,放缓了慢慢压下来。
唐染不知道骆湛要做什么,她不安地停在黑暗里,无意识地咬住下唇。
是不安,但又不是和一个人时的无助相同的那种不安。
唐染没有来得及仔细分辨这种情绪上的差别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她只察觉自己的腿弯被那人修长有力的手臂勾住,然后重心蓦起,抬上空中——
骆湛将女孩横抱起来,没回头地走进别墅的正厅里。一直到沙发前,骆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