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还有这方面的阴影——而且托它的福,我说不定能将那件事全想起来呢。”
蓝景谦转过身,走在骆湛身旁:“既然是自我保护性质的遗忘,那还是不要强行回想了。有些事情,忘了比记得要好。”
“不行。”骆湛想都没想,“一定要记起来。”
蓝景谦皱眉,不理解地看他:“哪怕过程很痛苦?”
骆湛回忆了下方才的感觉,垂着眼淡淡地笑:“确实有点痛苦。”
“……”
“不过再痛苦,我也一定会全部想起来的。”骆湛抬眼,那双眸底的散漫里深藏着无比认真的情绪。
蓝景谦皱眉:“为什么一定要记起来?”
骆湛身影一停。
须臾后,他垂着眼,声音低哑地笑起来:“负罪的人,总不能连自己如何负罪都忘了。”
“?”
蓝景谦意外地转头。
骆湛却已经重新迈开腿,擦肩走过去了。
对于除夕夜,蓝景谦显然早有安排。
客厅里一直摆置似的家庭影院被打开,音量调到高处,春节联欢晚会的每一个节目放送到耳边。
虽然唐染看不到画面,但有些小品和对话依旧逗得沙发上坐在一起的唐染和段清燕咯咯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