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琢磨不透娘娘对她的好。
这两年索性也就不想了,尽心尽力服侍娘娘便是。
穿过中宫正殿侧门,一股冷气吹透了双杏脑中的昏沉。
静。
中宫寝殿的静,甚于外廊。乌泱泱的太监宫女们无一人发声,或站于窗下等候主子起身,或穿梭于殿间准备洗漱用品。
其实几年前还不是这样的。双杏刚来时,中宫有孕,前朝后宫不管心下如何,表面俱是欢腾鼓舞,来往奴仆无不喜气盈盈。哪像现在,那么……一团死气。
记得和双杏一同来的小宫女打碎了碟子,正殿大姑姑也未曾重罚。现在的小宫女们一步踏错,就得被拖下去无声无息地,不知贬到何处。
娘娘的慈爱未曾变,温柔未曾变,但作为下人最重要的便是识得宫中风向,懂得看主子脸色,把引起主子不快的任何人或物都掐断在根儿里。
娘娘在榻上翻了个身,长长地叹了口气。叹完气,她将手轻轻拂在额上,缓缓睁开眼,像是在辨别窗棂射进来的光。
“起吧。”
随着这两个字,整殿的人皆动了起来。太监比宫女更灵活,游鱼般穿梭在回廊间。
双杏在娘娘洗漱完毕后才进入殿门,像往常一样候在床边。今天娘娘身子乏力,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