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确定这陌生小宫女为什么照料他,虽然他感觉她没有恶意,且在言语中还多加维护。
她可能受是哪宫主子指使而来的,那又要他一个废人干什么。
双杏丝毫不知段公公的思绪。她打井水烧开了来,又将被子置于院中晒。准备给他擦身子,换上小德子拿来的衣服。
段荣春脑子发胀。
那细细簌簌的声音,是她在帮他换衣服,擦洗身子。他身体还有些木然,绷紧了后背。
他感受到她柔软的手拿着沾了温水的帕子,毫无停留地在他身上划过。
没有惊疑,没有折辱。
不知羞。
如果是往日被看见残缺处,他早就杀了她。
过了许久,他才结束了这酷刑般的忍受。
双杏有成就感地抹了把汗。小小的一个人蜷在床尾。嫩白的小脸映在冬日的暖阳下,深深望了眼段公公。
趁着下午空闲时光,她要赶紧给那个香包收尾。
前几日心惊肉跳,现在看段公公稳定下来,她才开始敢带些针线来废宫。
朦朦胧胧中,段荣春看见那个小宫女抿着唇,绣一个淡绿色底的香包,翠绿和莹白色晃来晃去。
一看便是给男子的,想来是这个宫女心中思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