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拘谨自持的,不像是会当面发火让人下不来台的人。能被惹得翻脸爆粗也不容易。
“啊。”
路敞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低声说,“我确实生气了。”
“因为他们给我起外号。”
关浔:“......啊?”
路敞想起那天,一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闲聊,有人问他的英文名是什么。
他照实回答了。被开玩笑说这名字跟他的中文名一点联系都没有,拗口难记,不如取个好记的。
敞嘛。路敞,叫路open怎么样?
那个瞬间,围观的学生一起心照不宣地笑起来。似曾相识的场景跟他记忆中难以抹掉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令人作呕。
没有爸爸嘛。婊/子养大的,就叫你小杂种怎么样?
“……原来你讨厌被别人起外号啊。”关浔了然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当然。”
回过神来,路敞觉得他的语气太过不以为然,有些诧异地问,“难道你不讨厌吗?”
“还行。如果关系好又没什么恶意的话就无所谓。”关浔说。
路敞更惊讶了,“关系好的朋友不是更不应该......”说到这,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什么误解,看了眼书包就准备去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