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田中,像是能刺穿他的心脏。亦如他已然看穿田中在瞬间闪过的龌龊心思。
“……是!”
李苒听到这些鬼子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把自己的家当成了他们的,顿时感到怒火中烧,然而现在弱小的他难道要跟他们硬碰吗?估计连这个大佐的脖子都没摸到就会被乱枪打死。
他担心地看着艾文,这个美国医生的脸色很差,仅仅与鬼子的数分钟对话便让这个善良的医生憔悴了千百倍。即使是为了艾文,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跟鬼子起冲突。
他们被带到了原先给艾文准备的那间客房。日本军医对他的头部伤口做了缝合,因为伤口在头部,所以进行的是无麻醉缝合。事实上缝合线一次次穿过头皮的痛苦是很难忍受的,然而艾文非但一声不吭,而且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眼前的圆桌上,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
“您需要注意休息亚伯医生,不能让病情恶化。”日本军医用他蹩脚的中文对他道。
“我知道。”艾文淡淡地回答。
“那我先告辞了大佐。”军医倒也不介意艾文不咸不淡的态度,为他缠上绷带后便微笑着对伊藤大佐道。
“辛苦您了平野医生。”伊藤大佐坐在艾文的对面悠闲地喝着茶,那双犀利的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