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出来的,而且不止一下,是好几下。
少年看到他的手势马上明白了医生的意思,却是连连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然而观察伤势便能判断出来的艾文心中已经了然于心,他想起早晨把松本幸彦丢出门外时听到的“咚咚”声。联系他的伤口,那声音只会是因为少年跪在门前不停磕头所致。然而在美国长大的艾文当时怎会想到这些?
他无奈地叹一口气,用镊子夹起沾上碘伏的医用棉花为松本幸彦的额头消毒:“你不能杀人,你可能是这些人之中唯一干净的,唯一没有杀过中国人的日本士兵。如果在你这个年纪就要变成刽子手,那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国家到底在对你们做些什么……”
盯着眼前听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的少年,艾文突然意识到之前一直没想细想过的问题……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惨无人道却又不自知?
“也许你哪天能听懂我的话,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我今天说过的话。”艾文用英语说了一遍,又用中文说了一遍。
松本幸彦眨了眨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医生的蓝眼睛,虽然听不懂意思,竟也是忘了伤口消毒时传来的刺痛。
艾文不知道自己能庇护这个少年多久,因为一旦有机会逃出去他必然不会迟疑。他一直等着,等着自己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