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什么啊?”
每天问都只有一个答案。
“不知道。”
所以为什么要来呢?
玩啊。
偏还要大冬天来,一到晚上甚至是零下二十多度,崔莺儿已经想不起外界的任何了,在这个地方只要活着就好。
已经不知道和外界隔绝了多少天了,她站在戈壁滩上,看着老鹰飞起又落下,吃着某种野兽的尸体,车队一过又呼啦啦飞走。
她只觉得自己就是被贬到边塞的兵士,盼归、盼归,却又不知归期何在,甚至快要忘了自己要归向何处。
又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飘下来。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回头,她只看见茫茫冰雪,天地广阔却恍惚只有她一人。
落日,火红的圆日要落下去了,这一片广阔即将迎来无尽的黑暗。
“还不快过来!”
崔灿宇又在催促着她,为了看这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他们是冒着危险来的,如果在天黑前不能出戈壁滩,就只能做好在这荒野之中扎营的准备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