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粮食,供自家几口人饥一顿饱一顿熬过一年都困难,哪有余粮卖给粮商?”
“是啊,甭说浙江,”刘公公说起话来派头十足,令人信服,满口胡诌却说得有鼻子有眼:“金陵城那几家粮铺我去过,湖广河南的粮行我也去过,那些地方的粮价,比浙江是只贵不便宜啊!”
“唉,我就是从金陵赶来浙江收粮的。”薛遥用一口乡音抱怨道:“金陵的大粮行里,下等米都卖到快六百文了,据说有京城来的官商到处筹买粮食,准备借贷给灾县的百姓。咱们要买,还得趁早,晚一步,就是手里抱着银子,也没处买粮啦!”
周围一群粮商听得白了脸色。
有人神色狐疑,怀疑薛遥这帮人是粮行请来的托,故意骗他们哄抢高价粮。
有几个客商焦急地像薛遥打听,问他哪里得来的消息。
薛遥就说自己的外祖父在京城当官,书信提醒他们尽早屯粮,哪知这信在路上耽搁了,看见书信的时候,粮价已经涨了。
周围的客商们都是半信半疑。
一旁端茶递水的店伙计早听进耳朵里,一字不落地去向掌柜的禀报了听到的消息。
“那两位京商买这么高价的粮,居然是为了借贷灾民。”掌柜的把事情又如实转告粮行大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