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酒店门,等门关上后,又过了几秒,柏学丞抬手狠狠锤了一下墙,然后浑身脱力般缓缓坐在了地板上,抬手遮住了眼睛。
然后门又被推开了。
“那个……”费廉一手握着门把手,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你怎么了?”
柏学丞:“……”
柏学丞僵硬地抬起头,看了他半天,答非所问:“门没关?”
“没关上,”费廉道,“我就是想说……”
费廉看了他半天,神情很是莫测,他一个‘说’字半天没能落下,仿佛存心要让柏学丞窘迫得钻进地缝里去似的,果不其然,柏学丞有些撑不住了,耳朵和脸都烧得通红,几乎要落荒而逃的时候,他才慢慢道:“我是想说,你多保重。”
柏学丞:“……”
费廉又点了点头,这回是真的关上门走了。
柏学丞不放心地跟过去看了一眼,确定门再打不开了,才恼火地暗骂几句,困兽般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拿出电话给陈信打了过去。
“你说什么?”陈信在办公室压低了声音,左右看看后又拿着手机钻进了洗手间里,不可思议道,“租你房子的人是费廉?!”
柏学丞像被拔了毛的斗败公鸡,耷拉着头有气无力:“是啊,你说这事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