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帝王蟹已经渴死了,霍延把它平放在冲刷干净的石头上,将垂落在衣服里的钥匙掏出来。
“刚刚它是用左钳的。”他自言自语,慢条斯理地用西餐刀将那只钳制切了下来,又从侧面剖开,取出白嫩的蟹肉。
方灼没来由的有些害怕。
直觉告诉他,霍延这不是在给他出气,而是在威胁。
那双向来只用来书写的手指,下刀非常熟稔,紧接着是另一只钳子,最让人头皮发麻的,还是得霍延一刀刺入蟹壳,手腕一转,上下蟹壳被一分为二,露出里面的蟹膏和鳃片。
方灼想不通,霍延一个大少爷,是怎么练出这样好的刀工。
他有条不紊,将每一个部件拆卸开,又重新将蟹肉重新摆成了螃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