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走,凉亭里就只剩下萧崭一人。
修长的手指扣着白瓷碗,微微倾斜,小啜了一口。
苦涩的汤药,因为煎药的人而变得甘甜。
他小口下口的喝着,像是在品尝佳酿,随行停留在凉亭外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父皇。”沉冷的声音打破了凉亭的平静,是萧珩。
他一下课就听太监说了萧崭昏迷的事,一路疾行来到寝宫,见人安然无恙的坐在凉亭中,提起的心总算落回实处。
经过方灼的努力,萧珩在三年前便开口说话了,只是寡言少语的毛病比他爹还严重。
“我听三元说您早朝的时候晕倒了。”
“无碍。”萧崭仰头将最后一口药喝完,放下碗抬眸看向儿子。
十岁的萧珩眼眸沉静,行事稳妥,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萧崭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可以开始接触政务了。从明日起,跟我一起上朝。”
萧珩眼里没什么情绪,“父皇,儿臣尚且年幼,这样恐怕于理不合。”
萧崭拍了下儿子的脑袋,“理是人定的,若是就连人自己都被礼法所困,岂不可笑?”
萧珩,“谨记父皇教诲。”
萧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