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过来,我替你家少爷洗把脸。”
四喜像是被按下开关,动作僵硬的转身,朝前走去。
走到一半,他有突然停下,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疼,不是做梦,主子真的醒了。
须臾,消息传遍别院,沉闷几天的大宅,终于有点点的喜气。
萧崭拧了帕子,给方灼擦了擦脸和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宝贝。
方灼乖得不行,就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萧崭丢开帕子,打开衣柜找了一套白色的衣服给青年换上,又找了一套黑色的,给自己换上。
他走到床前,抓着方灼的胳膊,转过身将人背起来。
此时不过天刚明,大街上还不热闹。
萧崭背着他心爱的人,沿着安静的街道一直走,穿过宏伟的城门,踩过平坦的官道,淌过潺潺的小溪。
方灼时不时扭头在男人耳尖亲一口,看着不像是去殉情,倒像是去春游。
漆黑的墓室被灯火点亮,方灼被放在半开的棺椁上。
他屁股往后蹭了蹭,好让自己坐得更稳,然后从包袱里摸出桂花糕,咬了一口,递过去。
萧崭就着吃了一口,紧接咳嗽一声,拿开手时,掌心里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