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大概在为看到她鲜少的狼狈而感到愉悦,一字一句尽都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与戏谑。
皇后不由怒上心头,使了狠劲一把甩开他的手,“与你无关,出去!”
“哼,与我无关?”皇帝瞧着她忽而冷笑一声,“姜扶桑你不妨扪心自问,你手上沾染的那些人命,有哪一条是与我无关的?”
他把话说得笃定,从大婚第四日她下令处置的乳母,到慈安宫里要他亲眼看着太后如何含恨而终,再到杖杀承乾宫御幸的宫女......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而乳母是太后的眼线,太后是他的梦魇,那宫女,则不过是个一时兴起的玩意儿。
那些人,或是死有余辜,或是死不足惜,但每一次处置,她都毫不避讳地让他亲眼目睹,他们是仇敌,却也是同伙。
直到那孩子的夭折,打破了一切的平衡。
那个孩子,是个例外......
他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丝念头,转瞬即逝,却仍教他止不住朝她侧目一眼,眸中有些辗转挣扎,说不清道不明。
皇后从床上撑坐起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话音盛满疲惫,“我今日不想和你吵,也不想与你同坐一桌恩怨相对,回去吧。”
相互强硬惯了的两个人,她突然收起尖刺后显露的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