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去偏殿读书了,临出门时正见徐良工撑一把油纸伞,踏着地上那一层厚厚的积雪进了栖梧宫的大门。
晏七上前见礼,他收了伞递给一旁的宫女又在正殿前抖落下靴底黏连的残雪,直起腰的时候看了晏七一眼,也未有多言,只吩咐了句“好好伺候小姐”,便径直往殿里去了。
徐良工躬身从屏风后绕出来,皇后正端坐在桌边拿一把剪刀修剪几枝红梅,桌上放一只白玉釉瓷瓶,嫣红衬雪,再适宜不过。
“娘娘难得好兴致......”徐良工站在几步之外见了个礼,“奴才恭请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侧脸看他一眼,“倒是许久未见你来了,何事?”
“是前几月娘娘命奴才送给国公的信,今儿一早收到回信儿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来,外头尚且还用牛皮布密封着,一看便知是从未打开过的,想来是有上回自作主张受了敲打,如今才用上了十二分的谨言慎行。
皇后心下了然,到底是身边多年的老人,纵然犯了些过错,但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又何必总揪着不放,适时嘉许几句总是难免的。
“自国公走后宫中多生事端,这些日子良工辛苦了,眼下天气冷得厉害,本宫忧心你的腿疾复发,正巧前些时候得了块儿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