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一张密密麻麻的纸上,她闭上眼轻呼出一口气,抬手在眉间揉了揉,随即将那张纸递到他面前,“你也看看,是否还能发现些本宫遗漏的关联。”
她原就生着病,今日陡然经历诸多波折心绪大动,方才又紧接着伏案几个时辰不曾歇息,这会子想必着实劳累得很了,就连话音里都透着疲惫。
晏七忙接过来,细看之下,发现在那张关联错综复杂的图纸里,她用笔勾画出来了数十个名字,一旁便是其人与张晔过往勾连,唯余右上方一个“姜赫”,虽然勾画上了,但是并未写上任何有价值的过往。
纵然无迹可查她也从来不曾放弃过怀疑姜赫,晏七一时都疑惑于他们兄妹之间究竟是有多深的怨结。
他紧着心继续往下看,忽地发现上方的张晔生平有一处值得细究,因他本人籍贯是锦州,可自从二十年前起,他每年都要往衡州去一趟。
这写在纸上证明皇后起先是有过疑虑的,却最终没有被勾画下来,他不禁问了句:“张晔此人在衡州可有旧友?”
皇后睁开眼,思索了片刻,却是摇头,“他往衡州并非为私事,而是奉国公之命,但具体缘由为何......”
她停顿了下,嘴角有些苦笑:“本宫知晓的,从来都只有国公想让本宫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