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但此回因为淑妃之事,却牵连了皇后。
当着粟禾的面,他还是缓和了些,“不知程美人现下如何了?”
粟禾道:“皇上于她有愧,给升了婕妤的位份,让好好养着。程嘉许那头便寻了个岔子将其派遣去了外阜军中。”
皇后以程嘉许与程舒怀通信混淆了那副画,对程嘉许所言必定便是淑妃陷害所为,要保他妹妹一条命,他自然就会原原本本认下。
晏七沉吟片刻忽地又道:“宫中人守口如瓶,程美人现下应当还不知道淑妃因怀胎逃过惩处一事,否则怎会如此平静......”
他略一顿,望向粟禾:“那不如,让她知道。”
话说得平静轻巧,但粟禾跟在皇后身边那么多年,没什么听不明白的,从她手上过的人命也并不少,没什么值得惊奇的,只是意外这话会由他口中提出来。
她忽地不说话,一双老练的眼睛直直地打量他半会儿,才点头,“宫里的墙都漏风,程婕妤今儿晚上知道了也不稀奇,你回去包扎伤口吧,好好养伤。”
“多谢姑姑成全。”他朝粟禾恭了恭腰,朝外比了比手,示意请她先行。
景元宫中本就有粟禾的人,何况消息本就飘在风中,吹一口气也就进了程舒怀耳朵里。
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