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真如她所说的那般,直等到天亮前再走,教有心人看见,又是祸事。
可如今见她一回不容易,他坐在床边又深深看了她几眼,有些人,真的是永远都看不够。
最后瞧着时辰实在是不便再耽搁了,这才撑着腿起身,步子轻缓地出了内寝。
粟禾在外间梁木底下等着他,待他到跟前了,叹一口气,一面伸手扶他一把,一面说了句:“越是喜欢越要克制,若一味放纵,情也能害人害己,望你要记得这话。”
他闻言沉默了许久,方才点头,“我只盼着她日日开心,平安康乐。”
所以如果他就是那个可以让她开心的人,他不会再推开她躲着她,只会竭尽全力去让自己强大,强大到能够护她一生平安康乐。
皇后清晨醒来时,床边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她侧过脸怔怔朝虚空中望了会儿,这才唤人进来伺候梳洗。
用过早膳,她往偏殿书房去,立在墙高的书架前寻了半个多时辰,才从浩如烟海地文牍中翻出一份信笺来,她打开来确认无误,行到门前唤知意过来,将信笺递给她,“你与晏清相熟,便替本宫将这个送到他手上,教他看过之后耐心等着,机会来的时候,他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做。”
知意一听与晏清有关,立时紧着心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