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点头,心里有了个数。
进御书房时,皇帝正坐在行梯上,由个小内官推着在一整面墙高的书架前缓缓寻索,眼角余光瞥见他从抱柱后转出来,随意的口吻,“正好你来了,替朕找找之前韩岑呈上来的农耕要论放哪里了。”
晏清躬身应了声,他一向记忆力极好,略想了想,便命小内官将行梯往左再推了几步,温言道:“皇上看看右手边第三格是否有?”
皇帝依言前去查看,果然在一沓文牍中找到了那份农耕要论,他面上满意,从梯子上下来,倒也未多言任何赞许的话,兀自往桌案那边去,又教晏清跟上。
到了那边,皇帝从桌子上拿起一封奏折递给他,“这是众臣对你先前提出的西境盐务解决之法所商议出的诸多施行细则,你也瞧瞧看。”
晏清颔首,接过来细细查看了一遍,心下了然。
“怪道是皇上为何突然想起来找那封农耕要论了,此封盐务细则多有与农耕要论异曲同工之处,当初沧州农耕开荒与此次西境盐务新政,要论改革自然首要还是一个“民”字,官府如何有效组织百姓是关键,若以此来看,众位大臣们倒也不算是照搬旧案,只是......”
皇帝瞧着他一笑,兀自接话道:“只是沧州是革新,而西境是除旧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