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他那脸就跟泼了墨一样精彩,随后,便百般拒绝了自己绣嫁衣的意思。
酥柔脸一抽,那倒是,姑娘那荷包,说是荷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团线缠在腰间呢。
也就陆世子不嫌丢脸。
对了,据说上朝那一日,那团线掉了个线头出来,差点把陛下绊倒。
陆世子也很绝望啊。
“奴婢总觉得世子是在自救。”绣个荷包都差点把皇帝折进去,这要是绣个嫁衣,还得了。
至今她还记得世子听说姑娘要亲自绣嫁衣时脸上的恐惧。
啧啧,半点没有假的。
池锦龄摸了摸身上的鲛纱,这衣裳是鲛纱所制,薄如蝉翼,但自带凉意,穿在身上,即便是盛夏也能浑身通透舒爽。
“奴婢将那鲛纱留了一块,给姑娘绣在鞋子里层了,姑娘穿着透气不出汗。”酥柔拿了新鞋子过来。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去年的这个时候,奴婢正打算埋了姑娘,花完了姑娘的钱还自尽呢。没想到,这么快,姑娘都要出嫁了。”酥柔淡淡的叹了口气,眼前似乎还能依稀回忆起姑娘浑身的冰凉。
“这一年的日子真是跟做梦似的,脱离池家,自立门户。扬哥儿也上了学,跟姑娘亲近,若是夫人能瞧见,不知该多欣慰。”酥柔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