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笔的手一紧,心也跟着一紧,几乎痛苦地拿手蒙上了眼。
怎么办呢,婉婉,我该怎么办呢。
放你走,我会生不如死。
不放你走,你会生气,而你一生气你又头疼。
殷玄听到聂青婉头疼病又犯了,回想着她这几年犯病的规律,基本都是在他跟她闹了矛盾之后,也就是说,是他加剧了她头疼的症状。
聂音是起因,而他是催化的刽子手。
殷玄松开狼毫,起身往外走。
随海一愣,赶紧跟上来,问一嘴:“皇上去哪儿?”
殷玄说:“去抚莞殿。”
休养生息之后的这些年里殷玄很少去抚莞殿,但也不是没去过,有时候聂青婉去了,他也会去凑凑热闹,跟拓拔明烟的关系不好也不坏。
拓拔明烟在宫里的身份比较特殊,不是宫女,不是宫妃,也不是任何一个公主,她最多算是太后养在宫里的一个解语花,或者说一个专业制香人,殷玄跟这样的人是没什么交情可言的。
但都在宫里住,太后没有限制拓拔明烟的行动,殷玄也没有,所以时间一长,二人接触的也就多了,如今处的也可以。
殷玄偶尔闲下来,有空了,也会一个人来抚莞殿逛逛,看拓拔明烟制香,听她说这些香的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