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啊。”他开始用大妈说亲的语气, “你昨天拿到的户籍,今天就去领了证。”
“一大早就排队去领证, 还花了两百块钱跟前面的人说你们赶不上飞机了能不能插个队。”
“太仓促了。”
“太简陋了。”
“太委屈你了!”
普鲁斯鳄痛彻心扉。
其实并不是。
前几天谢教授送给她一个金镯子,吴医生给她买了一套很雅致的首饰,他们作为简南的家人,用传统的方式祝福了他们的婚姻。
她前段时间给养母苏珊娜发了一封邮件,告诉她她要结婚了, 邮件末尾开玩笑一样的提到了在中国女孩子嫁人是需要嫁妆的,被褥之类的。
于是在上周, 海关那里卡了一个巨大的国际包裹, 一辆车都放不下,她交了罚款, 用卡车装回来的。
里面有六床棉花被,各国的棉花,各种花色。
苏珊娜给她备了嫁妆,虽然她仍然拒绝做她的养母。
她觉得很够了。
但是她并不打算和普鲁斯鳄说。
“简南又惹你了?”能让普鲁斯鳄那么认真的挑拨离间, 答案就只有简南。
“他不让我参加这次的案子,飞机票还是我自己掏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