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再怎么厚此刻难免也有些形容灰败,气质萧索,凉凉地问,“为什么今晚才疏通经脉?非要捱到我醒了。”
这问题倒把陆惊风难住了。
怎么说?因为局里实在太忙,案子重大上面催得紧,没时间只能往后推?可是天知道他现在有多迫切,自从确定鱼霄还没死透,他就寝食难安如鲠在喉,恨不得择日就复原业火冲上去干上一架,是输是赢先不论,纾解怒火要紧,怀抱这样的心态,多等一秒都是蚀骨的煎熬。
而他竟压抑着如此难耐的焦躁一连等了五天,自己都难以置信。
林谙这会儿正尽情演绎着被拒后的消沉憔悴,陆惊风觑着他,于心不忍,舔舔嘴唇试着开口:“你知道在医院里,无论做什么手术之前,哪怕就是割个阑尾,病人都要签一份手术同意书吧?”
林谙不明所以,不是很明白话题怎么就风云变幻扯到了医学领域,困惑地啊了一声,表明这个常识是人都知道。
陆惊风抱着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手术同意书其实就是医生风险说明书,多小的手术都存在风险,都有不确定性、不可预测性以及不可避免性:病患被推进手术室,麻药一打不省人事,也不知道医生靠不靠谱,手术前一晚有没有因为熬夜而精神恍惚,医疗器械是不是按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