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可她看到的风物面貌,明晃晃地写着,这是个十分落后凋敝的贫困村庄。
她所在的小楼,已经算得上此地的豪宅了。
八九个中年汉子站在路边,穿着白色镶红边的汗衫短裤,手里拿着唢呐、笙、小铜镲和梆子,每件乐器上都系了红布条。
他们低声交谈着,当先那个抱唢呐的呼喝一声,几个人便同时举起手中的乐器,排练起一支喜气洋洋的迎亲曲目,乐曲嘹亮欢快,惊飞了树上的鸦雀。
门外有人敲门。
一个嘶哑死板的声音隔着门板对她道:“下楼,抽签,吃饭。”
抽签?
带着疑问,祝真打开房门,被来人的面容吓了一跳。
说话的人是位少则八九十岁,多则一百多岁的老婆婆,满脸的皱纹耷拉下来,本该给人以慈祥可亲的感觉,可她那双阴森森的眼睛直勾勾瞪着祝真,白色棉麻袍子下,两只枯瘦如鹰爪的手伸出来,指甲又长又尖,突兀且大力地抓住了祝真的胳膊,硬生生营造出了恐怖片的氛围。
祝真吃痛,正打算说话,看见旁边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是封绍。
他穿着一身中式袍褂,也是大红色的,像随时准备步入礼堂的新郎官。
脸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