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米色的纱帐,想来是用来防蚊虫的。
婴儿显然饿得狠了,有气无力地哭着,哭几声嘬一会儿手指,发出“啧啧”声。
孩童和老人总是更容易激起人的同情,祝真的心软了软,轻声哄道:“尾巴不哭啦,姐姐喂你。”
她一边哄着,一边掀开纱帐一角,弯腰低头去抱那个孩子,借着昏暗的光线往孩子的脸上看了一眼,奶瓶“砰”的一声跌落在地。
她看见一个通体雪白雪白的婴儿。
婴儿也就四五个月大小,每一寸皮肤都呈现出极为病态的苍白,就连稀疏的头发和眉毛也都是白色的,眼睛颜色很淡,眼球不正常地颤动着,歪着头、斜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心心念念的奶瓶,一道口水顺着惨白的小脸流下,他“吭哧吭哧”地哭得更凶。
“妮子,怎么了?”老太太不放心,出声询问。
“没……没事。”祝真按了按疯狂跳动的心口,捡起奶瓶,擦干净奶嘴,喂到孩子嘴里。
抱是不敢抱的,她到现在冷汗都没消退。
“妮子,吓着你了吧?”听见孩子的哭声止住,老太太松了口气,有些抱歉,“唉,这孩子命苦啊。”
“没有。”祝真接话,“阿婆,这是您孙子吧?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