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濒临崩溃边缘。
喜婆婆说的是——
活埋。
听了便觉得透不过气的两个字眼,代表着另一种残酷的处刑方式。
隔绝所有的光线与空气,孤零零地躺在密闭狭窄的空间里,感受着氧气与生命一点一点流失,在死亡之前那段痛苦又难捱的时间里,你的意识偏偏是十分清醒的,试想,那种心情该有多么绝望?
祝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扶了把状若癫狂的李承,眼角余光看见村长低声安排着几个强壮汉子去高台基座的一角挖坑,又命令另外几个人去抬一早便准备好的双人棺材。
举行拜堂仪式的时候,李承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整个人却像具行尸走肉,呆滞地按着喜婆婆的号令弯腰鞠躬,再直起身时,脸上挂满了鼻涕与泪水。
挖坑的壮汉效率很高,不到半个小时便挖出一个长方形的深坑,将厚重的刷着红漆的棺材稳稳当当摆进去,四角还绰绰有余。
祝真扶着棺材跳了进去,李承却是被半抬半扔下来的。
他摔倒在棺材里面,膝盖磕到地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咚”,这才回了神,双手扒着棺材边沿想要往上爬,嘴里哭嚎着:“阿爸,阿妈!”
这一瞬间,他仿佛退化成无助的孩童,绝望地哭求着生身父